目录
2024前言
本文最初于2019.4.22发布在知乎,之后又经过了一些修补,如今应该可以称得上是对普通话较为客观、中立、准确、规范的标音了。客观,是指本文作者unt虽然身为普通话母语者,但并不依个人语感来标音,而是综合考虑普通话母语者群体的感知以及一些实验事实;中立,是指本文所描写的对象并不倾斜于普通话的某种时空局域变体;准确,当然是指本文对语音的描写准确;规范,则是指本文对国际音标的使用符合国际音标的最新规范。
不过,在阅读本文、参考文中的标音之前,读者必须先清楚这样几点:一、“用国际音标对语音进行精确转写”早已不是语言学界的追求,它甚至是无法实现的,而本文这样去做仅仅是基于本文的特殊目标,即尽可能详尽地展示普通话的语音;这并不是一般的语音学关注的内容,也不是读者应该纠结的内容。二、标音的宽严是相对的,本文的“宽式标音”与平均水平相比实际上已经是很严的标音了,但是在本文里只好用“宽式标音”称呼之。三、新老派是相对的,一个人可能一些音偏老、另一些音偏新,一个年龄的群体里也会有人偏老、有人偏新。四、单念时的发音(citation form)跟在实际语流中的发音可以差别巨大,本文只以前者为描写对象。五、很多时候音标的选用是不唯一的,例如ou本文的严式标音为
过去有些读者对“严式标音”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并希望从本文中获得某种认同和满足。必须指明:这并不是本文希望提供给读者的,实际上也提供不了。以下为原文。
前言
本文的初衷是用宽、严式记音分别描写普通话的语音,但说到严式记音就不得不考虑口音差异:普通话继承自新国音,而新国音起源于1923年国语统一筹备会的第五次大会(决定改以京音为标准),如此算来,普通话的语音史已近百年。这百年间,普通话的语音发生了些许变化,个别变化甚至影响到音系层面。于是,描写语音时,不同时期的口音不能一概而论。
本文粗略地将普通话分成老、中、新3派口音,老派指5、60年代普通话诞生初期的口音(反映着更早些时候的“京音”),中派指8、90年代至今的主流口音,新派指现在正逐渐被接受的口音(反映着未来的发展趋势)。本文以中派口音为描写的基础,当老派或新派与中派发音不同时,在后面用括号写出。一种音值被判断为老派的充分条件是它在今天中、青年人口中已经很少听到了(否则仍应视为自由变体),被判断为新派的一个必要条件是它已经在央视播音中出现(否则不应视为标准发音)。
和基本韵母相比,儿化韵母的音值和分合存在复杂的历时、共时差异,即便是在一时一派的口音中,音值通常也有很大的变化空间。本文以中派口音里韵类分合的情况与公认情况一致的口音为描写的基础。儿化韵母的新派当然不以已经在央视播音中出现为必要条件,而是考虑生活中新派口音的儿化。
严式记音声母只记出现于句首时的发音,韵母只记出现于句尾且完整发出时的发音,自由变体只记出现得最多的一种,但口语中有裂化现象的韵母兼记两种变体。宽式记音可兼用于记出现于句中与非句中时的发音。语流音变极其复杂,记法也不唯一,本文无力描写。
首先列出本文特别规定的一些国际音标用法:
- 不送气塞音(爆发音和塞擦音)采用赵元任等人的“清化浊音”记法,用来表示其发音器官和浊塞音一样松弛。
- zh、ch、sh、r组声母用舌尖卷舌音表示。因为这组声母有r色彩,所以应以卷舌音(如
- z、c、s组声母的被动部位是齿–龈(denti-alveolar),加前移
- 记韵母时为了简洁,省略介音给声母带来的次要调音。注意介音是非稳态音,时长很短,且向目标韵腹滑动,因此很多时候介音i、u、ü的实际音值接近
- 擦化用上标的擦音表示。
- 唇齿化用上标的
- 拼合型儿化韵尾(如enr的韵尾)是一个比
除上述用法以外,本文对国际音标的使用都是世界公认的标准用法,因此不再作任何文字解释(流氓行为!)。
辅文章以及本文的更新记录:索引:unt关于普通话发音的创作。
宽式记音列表一览:PhonoCollection/Standard Chinese.md。
下面给出每个汉语拼音对应的宽式记音(写在
声母
b: [p], b̥
p: [pʰ], pʰ
m: [m], m
f: [f], f
d: [t], d̥
t: [tʰ], tʰ
n: [n], n
l: [l], l̠
g: [k], ɡ̊
k: [kʰ], kʰ
h: [x], x̞(新派χ)
j: [tɕ], d̥͡ʑ̥(新派接i介音时d̥͡z̻̊ʲ)
q: [tɕʰ], t͡ɕʰ(新派接i介音时t͡s̻ʲʰ)
x: [ɕ], ɕ(新派接i介音时s̻ʲ)
zh: [tʂ], d̥͡ʐ̺̊
ch: [tʂʰ], t͡ʂ̺ʰ
sh: [ʂ], ʂ̺
r: [ɻ], ɻ̺(新派接ï₂时语音为零)
z: [ts], d̥͡z̟̊
c: [tsʰ], t͡s̟ʰ
s: [s], s̟
零声母: 语音为零(有人接e时ɰ,老派有人接er时也ɰ)
介音
i: [j], ◌ʲj(在j、q、x、零声母后j,在t、d、n后有j、◌̻ʲj两种自由变体)
u: [w], ◌ʷw(在零声母后w~β̞。新派在wu、wo中语音为零,其他情况在零声母后
ü: [ɥ], ◌ʷɥ(在n后有◌ʷɥ、◌̻ʲʷɥ两种自由变体,在零声母后ɥ)
韵母(上)
a: [a], ä
ia: [ja], jä
ua: [wa], wä
o: [o], ◌ʷo̜̽~◌ʷo̜ɔ̜̑˖(新派并入uo,但o、lo中的并入ou)
io: [jo], j͗ʏ̯̈o̜̽~j͗o̜ɔ̜̑˖(新派并入iu)
uo: [wo], wo̜̽~wo̜ɔ̜̑˖(新派ʊ̜ʌ̹̑˖)
e: [ɤ], ɤ̽~ɤʌ̟̑(新派ɯ̽ʌ̟̑。“的、么”等轻声虚语素
ê: [ɛ], e̞ɛ̠̑(老派ɛ̠;新派并入ei或ai)
ie: [jɛ], je̞ɛ̠̑(老派jɛ̠;新派
üe: [ɥɛ], ɥe̞͗ɛ̠̑(老派ɥɛ̠;新派
i: [i], i(在零声母后iᶨ)
ï₁: [ɹ̩], ɹ̟̍——zi、ci、si的韵母
ï₂: [ɻ̍], ɻ̺̍~ɨ̞˞(新派有人◌̻ɻ̺̍͡ɻ̻̍)——zhi、chi、shi、ri的韵母
u₁: [u], u(在零声母后uᵝ。新派u̞)——除fu外
u₂: [ʋ̩], ʋ̩ˠ~u̜ᶹ——fu的韵母
ü: [y], y~y˗(在零声母后yᶨ~y˗ᶨ)
韵母(下)
ai: [aɪ], a̠ɪ̯(新派a̽ɪ̯)
uai: [waɪ], wa̠ɪ̯(新派wa̽ɪ̯)
ei: [eɪ], e̽ɪ̯
ui₁: [weɪ], we̠ɪ̯——在软腭音后
ui₂: [weɪ], uɘ̹̑ɪ̯(新派并入ui₁)——在舌冠音(coronal)后
ao: [ɑʊ], ɑ̟ʊ̯(新派ɑ̽ʊ̯)
iao: [jɑʊ], jɑ̟ʊ̯(新派jɑ̽ʊ̯)
ou: [oʊ], ◌ʷo̜̽ʊ̯
iu: [joʊ], j͗ȏ̜ʊ~j͗o̟͑ʊ̯(老派j͗ʊ;新派j͗o̟͑ʊ̯)
an: [an], a̠n̚(新派a̽n̚)
ian: [jɛn], jɛ̠n̚(新派
uan: [wan], wa̠n̚(新派wa̽n̚)
üan: [ɥæn], ɥʏ̯̈æ̠͗n̚(新派ɥʏ̯̈ɛ̠͗n̚。有人ɥɛ̠n̚)
en: [ən], ə̟n̚
in: [in], ji̞n̚
un₁: [wən], wən̚——在软腭音后
un₂: [wən], uɘ̹̑˗n̚(新派并入un₁)——在舌冠音后
ün: [yn], ɥy˕n̚(有人
ang: [ɑŋ], ɑ̟ŋ̚(新派ɑ̽ŋ̚)
iang: [jɑŋ], jɑ̟ŋ̚(新派jɑ̽ŋ̚)
uang: [wɑŋ], wɑ̟ŋ̚(新派wɔ̜ŋ̚)
eng: [ɤŋ], ɤ̽ŋ̚
ing: [iŋ], jɪŋ̚~iɘ̯ŋ̚
ueng: [wɤŋ], wɤ̹̽ŋ̚
ong: [ʊŋ], ◌ʷʊŋʷ̚
iong: [jʊŋ], ɥ͑ʊ̟ŋʷ̚(老派j͗ʊ̟ŋʷ̚;新派ɥʊ̟ŋʷ̚)
成音节成分
er₁: [ɚ], ə̠ɻ˕(老派ɚ̹~ə̠ɻ˕)——ér、ěr
er₂: [ɚ], ɐɻ˕(新派ɜɻ˕;老派同er₁)——èr
m: [m̩], m̩̚
n: [n̩], n̩̚
ng: [ŋ̍], ŋ̍̚
儿化韵母(上)
(ar应并入anr,有些人独立: [a˞], ä˞ɐ̯˞~ä˞ɚ̯)
(iar应并入ianr,有些人独立: [ja˞], jä˞ɐ̯˞~jä˞ɚ̯)
(uar应并入uanr,有些人独立: [wa˞], wä˞ɐ̯˞~wä˞ɚ̯)
or: [o˞], ◌ʷo̜̽˞~◌ʷo̜˞ɝ̹̑(新派并入uor)
uor: [wo˞], wo̜̽˞~wo̜˞ɝ̹̑(新派ʊ̜˞ɝ̹̑)
er: [ɤ˞], ɤ̽˞~ɤ˞ɝ̯(新派ɯ̽˞ɝ̯)
ier: [jɛ˞], jɚ~jɚ̟ɝ̯(老派jɝ~jɝ̟ɝ̯;新派
üer: [ɥɛ˞], ɥɚ̹~ɥɚ̟͗ɝ̯(老派ɥɝ~ɥɝ̟ɝ̯;新派
ur₁: [ʊ˞], ʊ˞——除fur外
ur₂: [ʊ˞ᶹ], ʊ̜˞ᶹ(轻声时可同enr)——fur的韵母
儿化韵母(下)
anr: [ɐɚ], ɐɻ˕(新派ɜɻ˕)
ianr: [jɐɚ], jɐ̟ɻ˕(新派jəɻ˕)
uanr: [wɐɚ], wɐɻ˕(新派wɜɻ˕)
üanr: [ɥɐɚ], ɥʏ̯̈ɐ̹ɻ˕(新派ɥʏ̯̈ɜ̹ɻ˕。有人ɥɐ̟ɻ˕)
enr: [ɚ], ə̠ɻ˕
inr: [iɚ], ji̞ə̯ɻ˕
unr₁: [wɚ], wə̠ɻ˕——在软腭音后
unr₂: [wɚ], uɘ̹̑˗ɻ˕——在舌冠音后
ünr: [yɚ], ɥʏɘ̹̑ɻ˕
air、uair、eir、ir、uir、ür分别同anr、uanr、enr、inr、unr、ünr。ïr也同enr。
aor: [ɑ˞ʊ˞], ɑ̹̽˞ʊ̯˞(新派ɔ̟͑˞ʊ̯˞)
iaor: [jɑ˞ʊ˞], jɑ̹̽˞ʊ̯˞(新派jɔ̟͑˞ʊ̯˞)
our: [o˞ʊ˞], ◌ʷo̜̽˞ʊ̯˞
iur: [jo˞ʊ˞], j͗ȏ̜˞ʊ˞~j͗o̟͑˞ʊ̯˞(新派j͗o̟͑˞ʊ̯˞)
angr: [ɑ̃˞], ɑ̽̃˞~ɑ̽̃˞ɚ̯̃(新派ɐ̃˞)
iangr: [jɑ̃˞], jɑ̽̃˞~jɑ̽̃˞ɚ̯̃(新派jɐ̃˞)
uangr: [wɑ̃˞], wɑ̽̃˞~wɑ̽̃˞ɚ̯̃(新派wɔ̜̃˞)
engr: [ɤ̃˞], ɤ̽̃˞~ɤ̯̽˞ɚ̃
ingr: [iɘ̃˞], iɘ̯̃˞~jɘ̃˞
uengr: [wɤ̃˞], wɤ̜̽̃˞~wɤ̹̽̑˞ɚ̃
ongr: [ʊ̃˞], ʊ̃˞~ʊ̃˞õ̯˞˖
iongr: [jʊ̃˞], ɥ͑ʊ̟̃˞~ɥ͑ʊ̟̃˞õ̯˞˖(老派j͗ʊ̟̃˞~j͗ʊ̟̃˞õ̯˞˖;新派ɥʊ̟̃˞)
声调
四声(ā、á、ǎ、à):[˥]、[˧˥]、[˨˩˦]、[˥˩](中派上声实为˨˩˧;新派˥、˧˨˦、◌̰˧˩˧、˥˨)
四声后的轻声(偏短偏弱读法):[◌̆˨]、[◌̆˧]、[◌̆˦]、[◌̆˩]
四声后的轻声(偏长偏强读法):[˦˩]、[˥˨]、[˧˦]、[˨˩]
后记
(注:后记描述的仅为2019年创作本文时unt的经历和认识;今天情况已大有不同)
unt正经地去尝试描写普通话的语音和自己的发音,从2016年年初开始。我原本没想去描写标准普通话的语音,只是想描写自己的发音(“2010年代中后期unt普通话口语音系”)。而转折点大概是去年夏天,我突然发觉描写标准普通话的语音才是更有意义的事情。促成一转折的,除了unt对语音学和晚清北京音系了解的不断深入外,主要是下面4件事:
- 我意识到w发成
- 我听到了NHK采访老舍的录音,听到了晚清京音的舌冠音接o韵母的真实语音,知道了普通话所参照的那个北京北城话的面貌。
- 方言圈以歧视和污名化普通话为政治正确,尤其是用造谣式的国际音标胡乱转写普通话,这样的乌烟瘴气让unt难以忍受(方言圈有多乱?)。结识了同为普通话母语者的大齐正胤公子翅扬更让unt增加了自信。
- 无数地方将e转写出了
既然如此,仅仅停留在描写自己的发音多么没有意义啊!unt应该描写整个百年的普通话啊!
遂成此文。
结果就是,unt的“人肉Praat”特性已经发展到了听人说话只能听到一个个音素,而无法理解其中的语义的地步。而这篇严式记音写出来,去年夏天所说的话竟然就实现(应验)了。
我突然不再能发出声音了
当我把自己的口音用国际音标写到了纸上
却不知道那究竟代表着什么加满了附加符号的国际音标
没有人赞同,没有人反对,甚至没有人朗读
难以言喻的孤独感便向我袭来
——unt(AWs-265)
附:unt的一些记音黑历史
(注:描述的同样仅为2019年创作本文时unt的经历和认识;今天情况又有不同。这一节和下一节更新记录在知乎独立为索引:unt关于普通话发音的创作一文)
以前最大的问题:没有意识到普通话语音的历时变化。
以前unt认为b、p、m、f接u、o、ou时没有撮唇(protruded)唇化
以前unt不知道擦化近音(spirant approximant,介于近音和擦音之间,但是是近音性的)的概念,因此认为普通话的近音在强调时就变成擦音了;实际上强调时通常仍是近音(擦化近音)。
以前unt将ï₁ /ɹ̩/
以前unt将u₂ /uᶹ/
以前unt没有注意到ui、un、unr根据声母不同有两种韵母结构;实际上在舌冠音后,韵母的前两个音素构成的是像e、o一样的非典型前响双元音,即既是前响双元音(falling diphthong)又是央双元音(centering diphthong)的双元音。inr、ünr同理。
以前unt将ong /ʊŋ/
更新记录
2024.10.11更新:
- 增加2024序言
- ur₂增加“(轻声时可同enr)”
- 新派上声◌̰˨˩˧ → 中派上声实为˨˩˧;新派˥、˧˨˦、◌̰˧˩˧、˥˨
2024.7.6更新:
- q新派接i介音时: t͡s̻ʲ → t͡s̻ʲʰ
2024.1.31更新:
- “本文特别规定的一些国际音标用法”开头增加“不送气塞音……”一条
- e: [ɤ], ɤ̽~ɤʌ̟̑(新派ɯ̽ʌ̟̑)
↓
e: [ɤ], ɤ̽~ɤʌ̟̑(新派ɯ̽ʌ̟̑。“的、么”等轻声虚语素 - ong: [ʊŋ], ◌ʷʊŋ̚ʷ
iong: [jʊŋ], ɥ͑ʊ̟ŋ̚ʷ(老派j͗ʊ̟ŋ̚ʷ;新派ɥʊ̟ŋ̚ʷ)
↓
ong: [ʊŋ], ◌ʷʊŋʷ̚
iong: [jʊŋ], ɥ͑ʊ̟ŋʷ̚(老派j͗ʊ̟ŋʷ̚;新派ɥʊ̟ŋʷ̚)
2023.3.17更新:
- ɐɻ → ɐɚ
- əɻ → ɚ
- ɝ → ɛ˞;ɘ˞ → e˞;ɵ˞ → ø˞
2022.1.5更新:
- 增加hm、hng
2021.10.20更新:
- 移除宽式记音塞擦音的弧线
- 移除
- 零声母“接零介音时
- 汉语拼音用斜体,宽式记音改用
- er老派ɚ~ə̠ɻ˕ → ɚ̹~ə̠ɻ˕
- iu增加老派j͗ʊ
- 介音u在零声母后w → w~β̞
2019.11.13更新:
- ie: /jɚ/(老派
üe: /ɥɚ/(老派 - 增加“宽式记音列表一览”链接
3.更新本文,并且将“韵母动程问题”拆分成“复韵母、鼻韵母”两部分,将“口音差异”拆分成“共时、历时、个人”三部分
2019.10.24更新:
- 将er₂的宽式记音从
2019.9.23~9.24更新:
- 增加 → 口语中有裂化现象的韵母兼记两种变体
- 增加 → 唇–腭化用上标的
- (拼合型儿化韵尾)另一种可能的记法是
- 零声母: 增加 → 老派有人接er时也
- 介音ü-: [◌ᵝɥ] → [◌͡β̞ɥ]
- o₁: /o/ [◌ʷo̜ʌ̹̑˖](新派并入uo)——除o、lo外
o₂: 并入ou(老派同o₁)——o、lo的韵母
io: 并入iu(老派
uo: /wo/ [wo̜ʌ̹̑˖](老派
↓
o: /o/ [◌ʷo̜̽~◌ʷo̜ɔ̜̑˖](新派并入uo,但o、lo中的并入ou)
io: /jo/ [j͗ʏ̯̈o̜̽~j͗o̜ɔ̜̑˖](新派并入iu)
uo: /wo/ [wo̜̽~wo̜ɔ̜̑˖](新派 - e: [ɤʌ̟̑] → [ɤ̽~ɤʌ̟̑]
- ê: 并入ei或ai(老派
↓
ê: /ɛ/ [e̞ɛ̠̑](老派 - ie: /je/ → /jɛ/
üe: /ɥe/ → /ɥɛ/ - ï₂: /ɨ˞/ [ɨ̞˞](老派
- u₁在零声母后:[uᵝʷ] → [uᵝ]
u₂:/uᶹ/ [u̜ᶹ] → /ʋ̩/ [ʋ̩ˠ~u̜ᶹ] - ü: /y/ [y˗](在零声母后
↓
ü: /y/ [y~y˗](在零声母后 - iu: [j͗o̟͑ʊ̯] → [j͗ȏ̜ʊ~j͗o̟͑ʊ̯](新派
- ian新派: [jɛ̽n̚] → /jen/ [je̽n̚]
üan新派: 增加 → /ɥɛn/ - uang新派: [wɔŋ̚] → [wɔ̜ŋ̚]
- ing: [jɪŋ̚] → [jɪŋ̚~iɘ̯ŋ̚]
- iong: /ɥʊŋ/ → /jʊŋ/
- er₁: 增加 → (老派
- 删除儿化韵母定义的甲型、乙型,改为波浪线
- ier老派: [jɝ̟ɝ̯] → [jɝ̟ɐ̯˞]
üer老派: [ɥɝ̟ɝ̯] → [ɥɝ̟ɐ̯˞] - iur: [j͗o̟͑˞ʊ̯˞] → [j͗ȏ̜˞ʊ˞~j͗o̟͑˞ʊ̯˞](新派
- angr: [ɑ̽̃˞] → [ɑ̽̃˞~ɑ̽̃˞ɚ̯̃]
iangr: [jɑ̽̃˞] → [jɑ̽̃˞~jɑ̽̃˞ɚ̯̃]
uangr: [wɑ̽̃˞] → [wɑ̽̃˞~jɑ̽̃˞ɚ̯̃]
uangr新派: [wɔ̃˞] → [wɔ̜̃˞] - engr: [ɤ̽̃˞] → [ɤ̽̃˞~ɤ̯̽˞ɚ̃]
ingr: /jɘ̃˞/ [jɘ̃˞] → /iɘ̃˞/ [iɘ̯̃˞~jɘ̃˞]
uengr: [wɤ̽̃˞] → [wɤ̜̽̃˞~wɤ̹̽̑˞ɚ̃]
uengr: 有人并入ongr → 删除 - ongr: [ʊ̃˞] → [ʊ̃˞~ʊ̃˞õ̯˞˖]
iongr: /ɥʊ̃˞/ [ɥ͑ʊ̟̃˞] → /jʊ̃˞/ [ɥ͑ʊ̟̃˞~ɥ͑ʊ̟̃˞õ̯˞˖]
iongr老派: [j͗ʊ̟̃˞] → [j͗ʊ̟̃˞~j͗ʊ̟̃˞õ̯˞˖] - 将“附:unt的一些记音黑历史”一节移到本文
- 修改以下术语:
- 齿-龈→齿–龈
- 突出唇化→撮唇唇化
- 不突出唇化→缩唇唇化
- 更新本文
2019.6.1更新:
- 有人反映原标题《新老派普通话及其儿化韵的宽严式记音》较为绕口,现改为《新老派普通话的宽严式记音(含儿化韵)》
2019.5.23更新:
- 将文中内嵌的创作索引移至本文
- 将io老派严式记音从
- 将ie、üe(中派)严式记音从
- 将er₂从“老派有人同er₁”改为“老派同er₁”
- 将uang新派从
- 将aor、our韵宽式记音从
- 将uangr新派从
知乎专栏·凭风苑中的本文:新老派普通话的宽严式记音(含儿化韵) – 知乎
“少年何妨梦摘星,敢挽桑弓射玉衡”严式音标怎么写
这种转写规则只能适用于书面普通话,描写语音就不得不考虑到语流音变,口音差异
请问是怎么标音标这么准的?秘诀是什么?
没有秘诀,就是学理论、靠天赋、多练习
天赋加汗水等于成功